雨傘運動後看卡夫卡的《城堡》

雨傘運動後，
看昔日的廣場，
車來車往，
彷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。

經過書店，

買了卡夫卡的小說《城堡》，
完整的手稿本，
2014 出版，
台灣姬健梅從德文重新翻譯的。

《城堡》和《紅樓夢》，
都是未完成的作品。

《城堡》的故事，
和一般小說不同。

主角 K 來到城堡下面的村莊，
告訴村民，
他是城堡聘請來的土地測量員，
準備進入城堡。

可是，
官員沒有批准。

在以後的歲月裡，
K 住在村內，
和村民接觸和交往，
漸漸了解他和他們的處境，
但是，
無論 K 怎樣努力，
也無法進入城堡。

關於《城堡》的寓意，

說法言人人殊。

例如有說是
「揭露龐大腐敗的官僚制度」，
也有說是「思考生存的問題」、
「宗教寓言」、
「與虛無抗爭」、
「現代人的困境」…
總之都言之成理。

卡夫卡

 

 

看完《城堡》，

聯想起雨傘運動中所見所聞，
倒有一點和上述評論不同的看法。

先看上面第 12 頁。
K 明確說出他是一個有自由意識的人。

 

 

 

 

再看上面第 124 頁。

所有村民都沒有自由意識，

全心全意俯首聽命於城堡官員。

同一件事情，
由「有自由意識」的 K 說出來，
和「沒有自由意識」的村民說出來，
會完全不同。

K 和村民來來往往
互相「磨合」，
經過百多頁後，
K 的自由意識開始「變化」，
漸漸模糊。

再看差不多是尾聲的第 353 頁。

K 的自由意識已完全消失，

任由村民帶他穿過那一片黑暗。

卡夫卡住過上圖捷克布拉格城堡的 Golden Lane (14)

 


香港今天，
雨傘運動之前和之後，
除了唯利是圖、
不擇手段的
爪牙和食客之外，
相信有不少市民，
沒有自由的意識，
也沒有人權、民主、法治的意識。

可能因為這個緣故，
這些市民，
到了要爭取真正的普選，
建立民主制度，
鞏固三權分立，
確保法治，
保障自己和所有市民自由的時候，
竟然站到了
千方百計要消滅自由、人權、民主、法治的極權那一邊。